第10章 旅行二人组(第1 / 10页)
(要说能想到的理由,就是他本人也意识到他毕竟不是当一把手的料吧。)
(话说,纮弍为什么开始接近长寿郎了?)
战后,时常可见二守家的纮弍对一守家的长寿郎亲热有加。一枝夫人自是怒火中烧,而纮弍本人却只是嘿嘿傻笑,脸露轻浮之色。他对长寿郎的谄媚态度始终如一,也不管目睹此情此景的村民们如何暗笑他这个二守家的次子。
“难道他现在就想讨好秘守族未来的族长?”
村里人口耳相传的流言,想拦也拦不住,不久便传入一枝夫人的耳中,导致她彻底放弃了纮弍。也就是说,战后二守家陷入了只能将未来寄托于竹子的窘境。
虽说不是当面讥讽和鄙薄,但程度极甚。然而即便如此,纮弍也似乎无动于衷。放在以前的话,他马上就会和人吵起来。不过,据说他和村民聚众喝酒时,有一次,只有一次,在醉后说过一句奇妙的话:
高屋敷元坐火车从终下市警署回家,途中他思绪万千地想着明天就要举行的一守家婚舍集会。
前面的座位上坐着两个男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谈论艰深的话题。其中一个肥胖魁梧,外表好似探险队员;另一个则身段修长,称得上是俊美青年——不过,他穿着一条奇怪的裤子,就像西部片里牛仔们常穿的那种。起初高屋敷还以为是专事坑蒙拐骗的小商贩,后来根据对话的内容,转念认为他俩应该是大学相关机构的研究人员。只是他俩的交谈内容说可疑也好,说可怕也好……总之就是不同寻常。
(好奇怪的两个人。)
高屋敷警觉起来,不过观察片刻之后,他断定这两人清白无害,便继续思考起明天的事情来。
(二十三夜参礼平安结束,姑且让人安了心,但是……)
“啊,等着瞧吧。看谁会笑到最后!”
对此有所耳闻的高屋敷,想起了十年前在东鸟居口和纮弍对峙的情形。
(难不成他当时看到了什么……而且是对一守家,对长寿郎很不利的那种——)
由此高屋敷对纮弍展开了调查,这才知道纮弍接近长寿郎并非始于战后,而是在哥哥纮弌出征后就开始了。只是战时他还遮遮掩掩,战后才变得堂而皇之起来。
果然在十三夜参礼那晚……高屋敷想沿着这个思路推演下去,但立刻被一项事实挡住了去路——那晚无论是谁都不可能进入媛首山。更让高屋敷不解的是,假如纮弍握有长寿郎的把柄,那他的态度不是颠倒了吗?像他这种人,采取更强硬、更盛气凌人的态度才合乎情理。
两天前长寿郎举行二十三夜参礼时,他也委托了东守和南守的派出所,从仪式开始的三小时前就在媛首山的三个出入口展开了巡逻。其结果令高屋敷颇为自得——没有出现任何引发问题的异状,一守家的继承人圆满地完成了二十三夜参礼。
然而安心也只在一时之间,明天就将迎来婚舍集会。当然和代代延续的秘守家继承人之争相比,婚舍集会不过是为了让三个争夺新娘之位的女人与长寿郎相亲,所以高屋敷预计不会发生多大的事。很难想象几个女人会扭作一团大吵大闹。
(不过,这份候选人名单可谓问题多多啊。)
早早入围候选阵容的第一位是二守家的竹子。她是纮达和笛子所生的长女,纮弌和纮弍的妹妹。竹子比长寿郎年长一岁,这也是当地普遍看好的年龄差。村中已流言四起,说这位姑娘传承了二守婆婆的血统,没准很快就会骑到丈夫头上作威作福。
一枝夫人无疑也怀有野心,那就是靠孙女牢牢钳制住长寿郎,而她自己则身在二守家同时又掌控一守家。被寄予厚望的纮弌战死,纮弍品行日益不端,对二守婆婆来说,对抗富堂翁的最后一个棋子就是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