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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其他小说 >如首无作祟之物 > 幕间(一)

幕间(一)(第2 / 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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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我以媛之森妙元的名义,成功地在《宝石》杂志上发表了处女作,比江川兰子氏的出道作品晚了两年。笔名中,“媛之森”的创意来自媛首山,“妙元”则糅合了丈夫和我自己的名字。

丈夫很为我高兴。他似乎对含有自己名字的笔名也颇为感动。以出道为契机,我重新拾起了阅读侦探小说这个在婚后一度中断的爱好。如果没有发生新的案子,丈夫一定会自然而然地置身于十三夜参礼事件之外,不久就会将它埋入记忆深处吧。

但是,正如斧高幼小的心灵曾被不安所充斥一般,又如二见巡查长凭警察的直觉所预言的那样,十年岁月匆匆流逝,一守家再次遭受了灾厄的袭击。

从下一章开始,我打算转而记述战后发生的案子。

对了,在这之前,我要再度对素有“侦探小说狂”之称的那部分读者说一句。

这种行为在双胞胎第一次迎来三三夜参礼——也就是三夜参礼时——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唯有那天,甲子婆把他俩做了交换。她把长寿郎少爷装成女孩的模样,把妃女子小姐扮作男孩。人们认为此举多半是出于以下考虑:万一淡首大人作祟,也会针对女孩而不是身为未来继承者的男孩。从仪式完毕后就恢复原样这一点也能看出,此判断不会有错。

如此这般,每逢有事发生,甲子婆就会设法守护长寿郎少爷。另一方面,她必然会让妃女子小姐承受本该殃及一守家继承人的灾厄。从双胞胎呱呱坠地、第一次洗身以来,这些事就贯穿于他们成长的全过程——

如今回想往事,我不禁感到,一守家这种过激的男尊女卑的现象里,蕴含着解开妃女子小姐之死以及后来那桩恐怖的无头杀人案之谜的关键。

然而斧高所述之事,当年丈夫只听到了一半,他一如既往地只顾盯着他的笔记本。

丈夫的模样令我忧心,但那段时间也是我开始创作侦探小说,一点一点地朝自己的梦想努力奋斗的时期。所以像战时那样,委婉地与丈夫讨论案情的闲暇日益稀少。我的目光完全移向了村外的世界。

采用无限接近第一人称的第三人称叙述方式,以小说体裁撰写本文,其实是为隐藏“一连串命案的真凶即高屋敷元”这一真相所设下的机关吧——如果你们怀有这样的疑虑,哪怕只有少许,也是大错特错。

我这么一写,或许有读者会感到纳闷:虽然你是他的妻子,但毕竟不是他本人,何以能下此断言呢?

然而这是事实。不是因为我相信丈夫,而是因为我知道他真的不是凶手。

顺便声明,前文表述中不存在任何叙述性诡计。即便如此还有读者要怀疑的话,我只能对你们说:

虽说归根结底夫妇不过是法律确立的一种男女关系,但长年相伴的夫妇本该相知如此——

战后,伴随着轰轰烈烈的创刊热潮,涌现出了一批侦探小说杂志。

早在昭和二十一年三月,筑波书林和岩谷书店就分别创办了《ROCK》和《宝石》杂志。以此为发端,是年五月TOP社创办了《TOP》,七月京都PROFILE社创办了《PROFILE》,十一月新日本社推出了《侦探读物》作为《新日本》的附刊。

翌年的昭和二十二年,四月有EVENING·STAR社的《黑猫》、侦探公论社的《真珠》、新侦探小说社的《新侦探小说》,五月有海鸥书房的《小说》,七月有ALLROMANCE社的《妖奇》、侦探新闻社的《侦探新闻》,十月有G-man社的《G-man》,十一月有犯罪科学研究所的《Who Done It》、极东出版社的《Windmill》,可谓盛况空前。

到了昭和二十三年,以东京PROFILE社创刊的《假面》为契机,同人志和研究性质的杂志也陆续诞生,对于经历过禁止发行侦探小说的战前和战中时期的我来说,真是迎来了一个梦幻般的时代。

然而由于数量庞大,这些杂志确实良莠不齐。其中我最关注的是《宝石》和《ROCK》。因为横沟正史先生从前者的创刊号开始连载《本阵杀人事件》,从后者的第三期开始连载了《蝴蝶杀人事件》。说起横沟正史,从前我有一种强烈的印象,那是一位浑身洋溢着妖气,颇具诗之美感的作家。《仓中》和《蜃楼物语》的唯美,《鬼火》的奇诡正是他的代表风格。由于先生突然致力于本格侦探小说的创作,我作为一介读者在关注他的同时,自身的创作欲望也受到了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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