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2章 老辈的斗法(一)(第5 / 6页)
听到对方挂机,钟文的心惘然若失,急忙对电话“喂喂”了几声,电话那头只有“嘟嘟嘟”的枯燥声,钟文的心刚被那头磁性的声音吸住,下一秒却被冷酷无情的“嘟嘟嘟”电击般地击打着回落,刚才还甜丝丝的心,现在似乎滴上了黄连。
钟文拿着话筒呆若木鸡。这女人怎么就这么甜?她到底是谁?
我救过她?
我救过她!?
难道果褔要我帮的那个女人就是她?如若是那个女人,自己心中产生的这种磁性更是使不得!听帮她疏通关系的堂弟说,她是个做鸡的……
“我试试看吧。”
1977年恢复高考的第一年,钟文和果褔舅甥俩一起考上了大学,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系同一个班。毕业后又在一起共事多年。后来才分居两市。果褔是钟文的外甥,又是钟文的救命恩人。钟文有个堂弟在区里任要职,果褔的这一请求他不得不帮。
果然,第二天果褔来电话说,问题解决了,你给足了我面子,太谢谢了。
钟文说,别谢呀,你“枪下留人”的救命大恩,我一生以来尚未报答过呢。
叮铃铃,叮铃铃……
可是那声音实在是太磁化了,多挠心啊!哎……
不管怎样,我得求证果褔再说,若是那女的,自己可就断了此念头。
钟文拿起电话,刚拨了三个号码,又觉得不妥。你前脚才帮人家一点忙,后脚就跟着打听起所帮的人家来,这样做人未免也太出格了;另外,万一人家真是个做鸡的,岂不反证和暴露着自己有找鸡的嫌疑吗?这电话万万打不得,打不得!
钟文把给果褔拨打了一半号码的电话挂上。
人就是怪物。越是让自己不能为的事,越是不能自控地叫自己违心去做。
又是深夜来电,但这回钟文不像上次那么冲动,尽管他还在生那个卷款而跑的女人的气,但毕竟帮救命恩人做了一回好事,心里倒有了些平衡。这深夜里的电话,他还是压下火气接了电话。
“是钟文大人钟先生吗?”电话那头传来了该死的柔柔的女嗓音,一下子像糍粑那样粑软了钟文的心,生那卷款而跑的女人的气,被这甜蜜的声音冲得烟消云散。但这种瞬间的美好心情,只能仅仅停留在钟文内心里短短的几秒钟光景,几秒钟过后,一种对女性的怨恨情绪,又笼罩在钟文的心头,让他的心门紧紧地锁着难以打开的千斤铁枷。
钟文警惕地既不得罪对方又不失礼貌地对着话筒说:“你好像还没有走入我的印象当中,是不是打错了?”
说完这话,钟文很快就后悔起来,他生怕对方真的打错了挂了电话呢。那么甜悦的声音他有些魂不守舍啊!
可对方并没有令他失望。对方又一次在他的听觉里灌了一滴香:“我虽然还没走进你的阴象,可是你救了我,你应该是我的救命恩人。亲爱的,谢谢你啊!”说完,对方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