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话 涅磬盘中的久留香 上(第2 / 3页)
元解礼。
分雷心内喃喃续道:“好一个元解礼。”
“索爷!哎呀呀!可算把您盼来了!”元解礼下了主席,倒颇懂风情地上前迎接诸人。
索阿笑道:“元大人客气了,只是我索阿惭愧的很,让元大人做了把东道呢!”
在场人等谁不知道索阿此话意味何如,元解礼干笑一声,揣着明白当糊涂地一笑而过,抬首看着残月道:“您老看看,这月儿虽缺人间确圆,说来我这后生还要仰仗索爷指教,狼窑是个蛮地,我不粗不细的人想当好这父母官真是难啊。”
“妈的!”
分雷只听身后马蹬铃摇,待回头时梭伦已拎着斩马刀下马跑去了!
众骑眼见此景皆惊,那唐军骑首催马上前拦住梭伦去路,淡淡问道:“梭伦大人想做什么?”
梭伦呸了口浓痰,哼声道:“他犯了什么王法!杀了他就好了!为什么要折磨于他!”
骑首摇着马鞭指向栅栏外的一个突厥妇人道:“这人强暴了她,我们接管狼窑后,已经军统此处,这人算便宜他了,若要按吾大唐法令,此人罪当切头,分史的下场可是更加耻辱呢。”
“哈哈哈哈哈!”索阿大笑道:“何难何难,只要棋摆正位,楚汉无争就得快人心哩!”
元解礼捋着小胡哼笑一声,他哪还不知道索阿是何意思,可脸上却是不动声色,这刻下人上前道:“酒菜微凉,大人……”
元解礼挥手道:“就知道你们这群贪厌之徒好逸恶劳,去把酒菜全换了!先上四头烤羊羔上来!”
梭伦见那突厥妇人感激地向执行官施礼后款款而去,一时呆立在原地。
分雷心内叹了口气,驱马上前俯身拍了拍梭伦的肩头,两人默然地回到队中继续走去。
一路上,分雷心情复杂无比,他已然见识了唐军形形色色各种要命的利器,这刻娓娓想来不禁蹉跎,他暗幸魏尚客修书通报唐皇,若不然,这场草原之战实难想象如何的惨烈,而最让人心惊的是江老头的话印证了一种事实,汉人的文化穿过层层壁垒,深深影响着博大的草原文明。
前方路上,已越加深肃,五步一哨的唐兵举枪按刀,待他们踏过一条清澈的小溪,眼前蓦地一亮!
只见环形的浅溪中突出一块不足十丈方的土坝,坝中环壮设席,中首屏风前端端正正地坐着一人,此人身裹劲装金丝小革甲,头上束着别致的小英雄髻,额头比一般中原人稍宽,浓眉眼细,那两颗眼眸像蚌中的珍珠,隐隐透着摄人寒光,而他此刻正摸撮着一口丁子胡,含笑地望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