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殉罪者(出书版) 第52节(第5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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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纪。”

“嗯?”

“一个人,真的可能执着到那种程度吗?”

“可能,我和你爸爸就是很好的例子。”

“不惜毁掉自己?”

“比你要小一些。”岳筱慧的声音渐渐接近,“我妈妈去世之后,他也没有再娶,一个人把我养大。”

“你父母的感情一定很好。”

“嗯。”她的声音更近了一些,“我爸爸至今还保留着妈妈的遗物,舍不得丢掉。”

“唉。”纪乾坤叹了口气,“也是个执着的人。”

“执着带给他的只有痛苦,无尽的痛苦。”

“嗯。”

“甚至毁掉别人?”

纪乾坤不说话了。片刻之后,他低声问道:“你妈妈……是怎么死的?”

岳筱慧隔了好一阵才回答:“车祸。”

“哦?”

“他酗酒。大概只有把自己灌到烂醉如泥,他才能忘记我妈妈的死。”

纪乾坤沉默了一会儿:“不过,至少还有你陪着他。”

“没用的。”岳筱慧轻笑了一下,“我长得像我爸爸—我倒宁愿像我妈妈。”

衣服摩擦的沙沙声响起。紧接着,就是毛巾擦拭刀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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