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有的放矢(第3 / 7页)
周大金说,话是这么说,但是我看张贵一定不会向着咱们那是坚决的对,张贵是什么人,有奶就是娘,咱们两人哪一个有黄一天那样的背景,人家是差点坐上县长位置的人,还能没有一点关系网罩着,不像咱们俩,没人不知道咱们最大的靠山就是副市长马魁梧,还是个有些摇摆不一定事事都能靠得住的靠山。
周大金继续说,还有赵正扬,你难道看不出来吗,那也是一个不会和黄一天正面斗的人,就说上次的常委会上,他投了弃权票,那是什么,那是对黄一天说,你做什么和我没有关系。当然,赵正扬这么做也可以了解,他现在都五十多了,反正位置已经不可能再有更大的进步了,眼下,他只想稳稳当当的做几年县长捞点实惠,想要让他出头去对付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黄一天,显然是不可能的,再说,咱们平时也没再他身上做多少工作,他哪里会为了咱们卖面子。
郝竹仁听了周大金的分析,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周县长,听你这么一说,情况好像还真是不乐观,依你的意思,这件事难道只有向黄一天低头一条路可走,。别的就没有办法。
周大金点头说,是的,目前情况下没有别的方法可行,郝竹仁,你记住,大丈夫能屈能伸,胯下之辱有时候也是一件好事,能激发人的斗志。这次的事情也许会让你成熟很多啊。
郝竹仁叹了口气说,唉,什么胯下之辱,人家韩信后来成了大将军,可咱们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报得了这一车一人之仇呢,看来要想对付黄一天,也要采取其他的办法啊。
周大金说,郝县长,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听我说,上次咱们俩一起在常委会上反对黄一天调整方占成的决定,那个时候黄一天的心里对咱们算是记恨上了,所以后来考虑为了方占成的事情和黄一天如此的杠上,那是不明智的,眼下他处于强势,咱们不能跟他硬碰。
郝竹仁很不屑地说,他强势和我没有关系,我也不一定要巴结上他,如果不是他开除我的司机,能够有这样的事情吗,现在是我们不惹他,他主动惹我们,就说要车的事情。
周大金就说,不要说很多了,我看,眼下最好的办法是避实就虚,咱们俩还是找个机会,对上次的事情先低个头,跟他解释一下,说不定,你的司机的这事情还有转机。
郝竹仁一听这话,立马像踩到了地雷一样,从椅子上跳起来说,周县长,你是不是真的怕黄一天什么,让我去认错,那可不行,士可杀不可辱,我丢不去这个人。
周大金见他的反应很强烈,知道郝竹仁直到现在还没对局势看清楚,于是嘴角轻轻上扬,冷冷的“哼”了一声说,我的郝县长,你是不是觉的自己还在开发区当一把手呢,底下一帮兄弟围着你转,咱们现在说的好听点是副县长,说的不好听全都是光杆司令。
周大金不出声了,坐在那里皱着眉头又在想着什么。
郝竹仁说,周县长,你又想到什么好主意,我就知道你主意多,你赶紧想想吧,最好多想几个主意也有所选择,不能整天被黄一天这个人欺侮着,那也不是你我的个性啊。
周大金没接郝竹仁的话茬,像是一副自问自答的模样说,到底找谁出面请黄一天吃顿饭,把这件事给挑开了说呢?现在事情已经闹开了,一般的人可能不行啊,也达不到效果啊。
郝竹仁知道周大金说请黄一天吃饭,于是说,周县长,咱们又不是不知道黄一天的电话,直接联系他不就行了,两个常委副县长一起请他吃饭,够给他面子的了。
周大金摇摇头说,那是你自己认为给黄一天面子,而黄一天本人却把这样认为,你不了解他,咱们俩出面请他,他是一定不会来的,他一定会猜到咱们两这个时候请他吃饭是不是因为不想把手里的车子交出来,或者是为了胡长贵的事情,跟他求情,这两件事都是他不能松口的,所以,咱们俩出面请他,他一定会找各种理由推辞。
郝竹仁听到这儿,想一想确实身边现在围着自己转的人少了很多。
周大金继续说,本来就是胡长贵这个人先惹黄一天的,现在被他抓住了机会,肯定要好好的折腾一番,你斗不过人家,又不想低头,那你说,你想怎么办?
郝竹仁被周大金一席话说的愣愣的,又不自觉的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他对周大金说,照你这么说,咱们就这么打落牙齿和血吞了,把他要的车子乖乖的还给他,自己的手下被他收拾了,还要给他赔笑脸,这样说不通吗?
周大金见郝竹仁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摇摇头说,郝县长,现在这个世道,什么叫说得通,说不通的,谁的实力强,谁在领导面前说话管用,谁说的话就是对的,就是真理。
郝竹仁说,周县长,那也未必是这样的形势,领导人不一定都听黄一天的,就说县里的张贵和赵正扬都会向着他黄一天?那是 不现实的,我看张贵和赵正扬心里也不一定就把黄一天当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