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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阵，他才开口：“不是说过了吗？”

朱玲玲怔住，停顿了下，尴尬地笑笑：“是吗？我可能忘了。”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聊了那么多，”他的眼珠子温润得像两颗宝石，凝视着她，“你都忘了？”

朱玲玲反应很快，理直气壮道：“你没听说过么？一孕傻三年，我都已经傻五年了。”

小寒：“……”

朱玲玲老脸一红，有种被邻居家小弟弟告白的羞赧，真是奇怪，她在面对夜寒时的时候就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我刚刚去隔壁房间看到了一个小孩，”他捧着脸，笑得人畜无害，“是涵涵吧。”

朱玲玲点点头：“嗯。”

“他真可爱，谢谢你，玲玲，”小寒说。

这有啥好谢的？朱玲玲没想通，条件反射地回答：“哦，客气。”

他极浅地笑了下：“我不想说了，会把哥哥吵醒的。”

朱玲玲也不好再问，哦了声。

“嗯，你快睡吧，我等你睡着就回去了，”他指指枕头。

“好。”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笑完小寒慢吞吞地挪近了些，朱玲玲的脸背对着月光，看不太清，他挪到能隐约看到她的位置。两人视线一对上，全没话题了，大半夜的，只剩沉默。

白色的窗帘被风卷起。

“那个，要不你给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吧？”朱玲玲状似无意道。

画面停滞。